top of page

無怨無悔地陪他們成長


       每回談為何開始這份關懷失親兒的工作時,都不能不先談到我自己的故事……。

小學2年級那年的冬天,與癌症奮戰多年的母親終告不治而離開了我。在我幼年的印象中,她幾乎長年躺在病床上,漆黑的房間中只留著一盞燭光,隨著躺臥在床母親微弱的哀哼聲,在空氣中盪啊盪的,只帶給我完全無望的感覺。

在物資缺乏的年代裡,為了治好母親的病,父親向親友們借了很多錢,在無力償還下,漸漸的,親友們也就越來越少往來了。隨後,父親因為工作的緣故,居無定所,需要將還年幼的我四處託管,剛開始時他把我送到附近的姑媽家,以及已嫁出去的大姐家輪流作客。後來,日子久了,他不得不接我回家,我便與父親相依為命的住在一起。但為了生計而忙碌的父親,少有時間來照顧我,就連基本三餐,也常因他工作至深夜而讓我有一頓沒一頓的,常常餓得心慌難忍。

   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有一天他告訴我,天黑後,如果他還沒有回來,就用空的「鳳梨罐」裝八分滿的米,到鄰居家去,拜託他們,讓我跟他們一起吃頓晚飯、待在鄰居家裡。等半夜他返回後,就會一家一家地去找我,帶我回家。記憶中,常被父親從鄰居家的棉被裡叫醒,然後渾身打著囉唆、踏著月光,跟他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記得是小學四年級的冬天,父親手裡拿著哥哥們從台北寄來的微薄學徒薪水所累積的、加上賣了老家的房舍及僅有的田產,終於還清了母親因治病積欠的債務,之後,全家便從彰化二林的老家搬到了台北。

生命中的恩手


   灰暗、自卑的成長過程,使我一直在同學中抬不起頭,直到國中一年級時,遇見在育幼院教英文的「簡老師」,從此我才開始有所轉變,個性變得較為開朗。當她知道我的身世之後,就邀請我每個星期一次去她家,除了免費幫我補習功課,還會給我十元的零用錢,並帶我到「教會」,那是我第一次聽見關於「耶穌」的事,孤單的童年第一次接受到來自素昧平生之人溫暖的愛。

     從小,貧窮的家境使得我和哥哥們有一個共同的心志,就是長大之後一定要好好賺錢,改善我們的家境,總希望有一日能衣錦還鄉。於是,我從早晨的送報生開始,到當店員、業務員、開小吃店、晚上擺地攤,跟著大哥、二哥一起努力奮鬥賺錢。

     當時,剛服完兵役的三哥回來後想要往醫療器材業發展,我也歡喜地投入。我負責外面的醫院市場開發、送貨、收款。他研究、改善產品,找衛星工廠製造,我們同心投入,並成功的開創外銷市場。數年後,夢想成真了!我和哥哥們終於積蓄了一些財富,並認為從此之後,終於可以「不慮衣食、衣錦還鄉」。當時,三哥選擇在陽明山上買了一塊3000坪的地,準備好為自己的妻兒建別墅、興建游泳池。哪知就在那時,他竟因積勞成疾而罹患了癌症,不出2年,就在豪華的房子即將落成,而遊泳池還來不及放水的秋天,他就撇下我們離開了人世。

    記得從馬偕醫院加護病房,把彌留中的哥哥帶回到偌大的家園,他的四個孩子中年僅十歲的最小姪子哭著說:「爸爸!你怎麼這麼傻,一直賺錢,賺錢、賺到現在連命都沒了!」那年,我幾乎哭乾了所有的眼淚!這突來的事件,我真的經歷到聖經上所說的:「人若賺得全世界,賠上了自己的生命,有麼益處呢?人還拿什麼換生命呢?」

生命的轉彎


   失去至親的三哥,最悲傷、困頓的日子裡,1981年的聖誕節、我在友人的帶領到加入教會──「南京東路禮拜堂」,信了耶穌。之後,我就一直在教會裡學習聖經課程,因而認識同教會的前台北市孤兒福利協會的理事長徐何德昭媽媽(她是曾任台灣省政府秘書長徐鼐先生的夫人)。徐媽媽常在聖誕節時帶著教會的媽媽們前往台北市的各育幼院分送禮物,每年也辦各類餐會、活動來表揚辛苦的保育老師,並頒發獎學金給院童們。多年來,我與教會的賴陳興蘭師母也歡歡喜喜地與她同工、幫忙跑腿送禮物等等。

    1999年,徐媽媽已年屆八十,她當時的最大心願就是希望能有合適的年輕一輩傳承孤兒協會的工作,繼續關心失親的孩子們、傳揚上帝的愛。在賴師母與幾位身邊好友的鼓勵下,我重新思想人生追求的方向:「人活在這世界上,除了賺錢,應該還有更值得投資的志業……。」想到40多年前的「簡老師」對我的點滴恩情與愛心,並且因著她的幫助和伴我成長,重新建立了我的自信心、新的價值觀,使一個原本退縮、悲觀的孩子,走出內心的陰霾、勇敢面對多變的人生。

  當我在上帝面前禱告,清楚祂的帶領後,就把握這個機會承接這份工作,盼望能藉此結合更多善心人士、社會資源,一起來推動失親兒的全人關懷事工。

     親愛的朋友們,在我們周圍有許多需要幫助的孩子們,誠懇的邀請您加入我們的行列,一起來安慰這個世代失親兒們受傷的心靈。若您發現身旁有需要幫助的失親兒,亦歡迎來電通報我們,讓我們同心來守護這世代的失親兒,陪伴他們喜樂的成長!

bottom of page